的人放火烧了陈门祠堂,你娘用桃木剑护着你爹的令牌,自己被血池锁链抽中后颈……”他声音突然哽住,指尖划过我腕上的银镯,“这镯子是她用最后一口气刻的,五大仙图腾都缺了角,就为了给你留条生路。”
祠堂外的狗突然狂吠,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惧意。我看见供桌上的香灰又聚成马形,这次马嘴里叼着片槐叶,叶脉上渗着血丝——正是母亲显形时留下的“归位”印记。爷爷突然把仙骨令拍在我掌心:“去老槐树!你娘的镇魂铃在喊你!”
老槐树在夜色里黑黢黢的,树心处透着微光,像只半睁的眼。我刚靠近,腰间的镇魂铃和树心“嗡”地共鸣,树皮上的“归位”二字突然流淌起来,竟变成母亲的模样,她伸手替我擦去额角的血,指尖划过之处,马仙印的热意消退了不少。
“小宇,”母亲的声音像浸了槐花香,“马仙印是陈门弟子的命根,显形越久,阴山殿的探子越容易循迹。”她手腕翻转,露出和我一模一样的银镯,“当年我和你爹用双生马仙印封血池,现在该由你接过这担子了。”
幻象消失前,她往我手里塞了片槐叶,叶脉里嵌着粒金粉,正是父亲令牌上的碎星。爷爷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烟袋锅子指着树心:“你娘的桃木剑就埋在这儿,等你十六岁立全堂口时,得用马仙印引出来。”
回村的路上,爷爷突然说:“二十年前,陈门弟子本该有七十二堂口,”他望着后山方向,那里的黑雾已经散了,“可阴山殿的人用血池水毒杀了所有弟子,就剩你爹和你娘……”他没说完,突然咳嗽起来,吐出的痰里带着紫金色,正是血池毒的征兆。
“爷爷,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能显形?”我摸着道袍上的血渍,突然想起五方镇灵阵时他补的鸡血符,“所以才让我在离位摆红高粱,用自己的血引动马仙印?”
爷爷没答话,只是从兜里掏出本《通灵秘要》,翻到“马仙印显形”那页,夹着张泛黄的纸,是母亲的笔记:“吾儿若见马形显,切记三刻内收印,血池眼通着阴山殿的窥魂镜。”纸背还有行小字,像是父亲的补充:“若遇危险,老槐树的白狐会引路。”
走到村口时,赵铁柱正蹲在井台边抽烟,看见我眉心的红点还在隐隐发亮,猛地站起身:“柱儿,你额头咋跟挂了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