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得在冬至前找到断发,解开血魂绣……”
我望着族谱上苏文启的画像,他耳垂的泪痣在灯光下格外明显。九十年前的负心债,九十年后的血池谋,都浓缩在苏瑶腕上的银镯与我掌心的马仙印里。当五铃与镇魂铃再次共鸣,我知道,义庄寻坟只是开始,真正的阴债清偿,还在帝豪花园的地底下,在那口刻着“黄泉镇义井”的枯井里,在柳如烟断发所系的血魂绣深处。
这一晚,苏瑶梦见柳如烟站在断碑前,手里捧着并蒂莲,花瓣上的血月正在消退。而我握着合璧的银簪与镇魂铃,看见老槐树的虚影出现在帝豪花园的槐树林里,树心的“归位”二字,此刻变成了“破阵”。雪光映着族谱上的血月图腾,我知道,城郊乱葬岗的断碑不是终点,而是陈门弟子与苏家血脉共同踏入阴山殿陷阱的第一步,前路虽险,却不得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