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
季砚辞做了一场梦,梦见她被人欺负倒在雪地里。想到枝韫为他所做的一切,以及梦境中的那场突如其来的雪,偏僻的街道后巷被人下药的少女,被人……
隐约的救护车车鸣声,和警笛声。
不知何时起,枝韫早已硬生生闯入他贫瘠干涸的生活。
久旱逢甘露,幸得三春晖。
她是那样好的一个人,不该遭遇这样的事情。季砚辞做不到置之不理,雪地上留下一串仓促的脚步。
和梦境重合,巷口围满了人,医生,护士,警察,路人。
他心里一痛,不顾阻拦,脚步踉跄的拨开人群,地上的白雪被染红了一大片。
他被人拦住,劝他冷静,季砚辞双眼泛红,跟发了疯的恶犬似的。
“阿辞,你在做什么?”
身后,一道声音透过空气传入耳朵。
干净,熟悉。
季砚辞呆愣,僵硬的回头,怕是错觉,直到看见枝韫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才从后怕中褪去。
枝韫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知抱了多久,季砚辞将自己身上的围巾摘下套在枝韫脖子上。
季砚辞攥着枝韫的手很紧,后知后觉他做了什么,手被收回。
枝韫:“你怎么了?你今天好奇怪呀。”
季砚辞的嗓子微哑,眼睛很红,显然是哭过,他以为是自己来晚了,此时见枝韫这般问,季砚辞的鼻子一酸,眼泪止都止不住,哽咽道。
“姐姐。”
还好她没事。
枝韫之前一直让季砚辞喊她姐姐,他置之不理,此时如她愿。
季砚辞没有和枝韫讲那个梦,枝韫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她就这样看着季砚辞,静静的。
许久之后枝韫笑了,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一下又一下,顺毛似的,“别担心,我们都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