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辞擦了把额前的汗,包被他丢在地上,抡起拳头。行人很少的小道传来一阵异常激烈的打架声,十几分钟后围堵他的人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
领头人的脸被季砚辞按在地上摩擦出血,拳头狠狠落下,语气狠戾,“没用的废物。”
末了,季砚辞揉了揉发麻的手,捡起地上的包,嘴角挂伤,身上也带了些小伤。
他顶着淤青的嘴角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回去季父看到他这个样子又要不分青红皂白的见他训斥一顿。
干脆在这待会。
逆光处有道人影看不清来人的样子,直到她的影子挡住光线,季砚辞抬头才看清眼前的人。
“你又受伤了,阿辞。”
脚步缓缓变得清晰,几周不见的枝韫垂着头,落日的余晖打在她脸上,精致的面容像是镀了一层光。
夏风灼灼迎面吹来,微微吹鼓衣衫。
与夏日的微风和蝉鸣一起的是他胸腔不受控的心脏。
“这么久不见,你怎么成这样了?”枝韫声线慵懒,尾音带着些无奈。
“要你管,你是我什么人?”季砚辞语气不大好,如果枝韫再来早一点,就会被他连累到。
枝韫:“行,那我走了。”
看见枝韫伤心的神色,他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枝韫离去的背影越来越远,夏日的余晖也随着渐渐落下。
季砚辞垂头,纤密的睫毛颤的厉害。
好难受。
他真的好难受。
路边的灯到时间亮了起来。
去而复返的枝韫在季砚辞面前停了几秒,良久,季砚辞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我回来了,你就偷着乐吧”
附近没有药店,枝韫跟着导航走了十几分钟才找到一家小药店。
季砚辞憋回眼眶的泪水,凝望着枝韫,她手里多了个袋子。
漆黑的眸子可以看见他狼狈的样子,季砚辞不好意思的把头扭过去,向枝韫道歉,“对不起。”
说完脸颊莫名的发烫。
“擦药。”枝韫将药给季砚辞。
擦不到的地方是枝韫帮他擦的,指尖蘸着药膏,抚过脸颊的不止是微热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