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政面色如冰,说话时眼中似有寒芒,言罢对着李八子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李八子呆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身子微微颤抖,她心中清楚,始皇政这番话绝非虚声恫吓。
那冷峻的神情与森然的语气,让她明白,自己若再有差池,陇西李家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悲愤到了极点的李八子,心仿若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彻底死灰。
她瘫倒在宫女怀中,泣不成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肆意地流淌,一声声悲恸的哭声仿佛要将她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与痛苦全部宣泄出来。
宫女亦是红了眼眶,陪着自家小姐哭了一会儿后,强忍着心疼,轻声劝道:“小姐,您脖子上的伤还未处理呢,若是落下疤痕,那可如何是好呀?奴婢这就给您包一下。”
本就沉浸在极度悲伤中的李八子,听到这话,像是被点燃了怒火的炸药桶,猛地将宫女用力推到地上。
歇斯底里地大叫道:“就算没有疤痕又能怎样?大王的心根本不在我这儿,他连正眼都不会再多看我一眼!”
那尖锐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宫殿里回荡,透着无尽的绝望与凄凉。
宫女摔倒在地,疼得皱起眉头,但看着李八子这般模样,心中满是担忧。
顾不上自己的疼痛,赶忙爬起来苦着脸继续劝道:“小姐呀,您想想,花哪能百日都红呢?大王对那个女奴,不过就是一时的新鲜感罢了。
这宫中的事儿,谁又能说得准呢?说不定哪天那女人就失宠了。
您要是一直这样作践自己,家里的家主和夫人知道了,得多心疼,多伤心啊!”
李八子听了这话,身子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雷击中了一般。
她止住了哭声,眼神中逐渐有了一丝光亮。
对啊,自己怎么就钻进了死胡同呢?
她还有机会,她与那个来自已亡国的齐姜可不一样。
她身后是为大秦立下赫赫战功的李家军,大王与李家的情谊深厚,说不定对自己也并非全无感情,只是自己一直没找对方法罢了。
这一番自我说服,让李八子瞬间有了精神。、
她迅速擦干眼泪,眼神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凌厉,大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