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堇琰看着她们活泼的模样,不禁莞尔,说道:“好了好了,大家干活的时候还是要注意安全。”
那唤作阿萝的丫头不过十二三岁,此刻瞧见宁堇琰看到她,涨红着脸回应:“奴婢见过主子,主子您稍等,奴婢去掌灯……”
宁堇琰点点头,对这宫女对自己的畏惧感到无奈。
她知道这里是秦朝,要想让这些长期处于封建压迫下的人,拥有独立的思想,明白自我的概念,实属不易。
但,给种下一粒“我”种子,就会慢慢发芽。
最起码在这个院里,大家相处起舒服许多。
话音未落,檐角忽地扑簌簌惊起群鸦,暗羽掠过秋阳,在斑驳宫墙上投下转瞬即逝的影子。
宁堇琰和众宫女皆吓了一跳。
“就该让这些晦气东西怕咱们的亮堂。”
待看到群鸦飞走,宁堇琰宁堇琰指尖轻叩宫灯,青铜发出清越鸣响。
“去把西厢那扇雕花屏风也抬来,今夜咱们在院里煮茶赏月。”
“对了,桑芩,你过来一下。”
桑芩听到呼唤,赶忙走上前:“夫人,有什么吩咐?”
宁堇琰指了指手中的棉帛,说道:“这是我画的火炕图。咱们得尽快把火炕盘起来,不然冬天来了可就来不及了。
你去安排一下……”
想想又摇头:“罢了,先收起来,待到方便的时候再安排。”
桑芩接过棉帛,仔细看了看,虽不太明白这火炕究竟有何妙用,但见宁堇琰如此重视,便认真应道:“是,夫人。”
夜,如墨般浓稠,沉甸甸地压在芷兰院周围。
门外,几名身姿挺拔的黑甲卫们如同一尊尊雕塑,静静伫立在这清冷的夜色中。
四周静谧得仿若荒野,唯有芷兰院紧闭的院门内,隐隐透出些许橘黄色的光亮,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醒目。
一名黑甲卫忍不住缩了缩肩膀,打破了沉默,低声抱怨道:“唉,也不知咱们得在这儿守多久?
这院门都落了锁,里面那几位女眷,难不成还能逃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