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若不是你冒死直言进谏,以赤诚之心相劝,孤险些在这长生的迷途中越陷越深,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说着,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拉住宁堇琰的柔荑,那双手微微颤抖,仿佛还带着方才情绪波动的余韵。
他将她温柔地拥入怀中,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像是生怕一松手,怀中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他紧紧地拥着她,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深情,喃喃说道:“孤方才真的好怕,那种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孤淹没。
好怕会因那丹药让孤再也见不到你。孤只想与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看尽这世间的花开花落,历经岁月的每一个朝朝暮暮。”
被拥入怀的宁堇琰,心中暗自翻了个他看不见的小白眼。
哼,听这语气,貌似心里还没彻底放弃那长生的执念呢!
她虽表面上安静地依偎在始皇政的怀里,可思绪却早已飘走。
宁堇琰方才哭得着实厉害,虽说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达到劝诫始皇政的效果,可那一番真情流露,也耗尽了她不少力气,实在哭得有些疲惫不堪。
此刻,她只是静静地被始皇政圈在怀中,听着他絮絮叨叨地倾诉。
始皇政微微低下头,下巴轻轻蹭着宁堇琰的发丝,缓缓说起了自己为何会对长生有着如此深切的执念。
“堇儿,你可知,孤自小与母在异国为质,那日子,真可谓是颠沛流离,如风中飘絮,居无定所。
每一日,都在恐惧与不安中度过,不知明日会流落何方,又是否能保住性命。好不容易历经千难万险,才回到秦地。
原以为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可与父亲相聚,却仅仅只有短暂的三年时光。”
说到此处,他的声音微微沙哑,停顿了片刻,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痛苦的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