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想起她看不见自己的动作,于是赶忙开口说道:“不疼了,早已不疼了。”
宁堇琰的手并未停下,顺着那道大伤疤,轻轻滑过旁边大大小小、密密麻麻数不清的伤疤。
每一道伤疤,都像是一段沉默而又壮烈的历史,诉说着眼前这位王者一路走来的艰辛与不易。
宁堇琰的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心疼,那心疼如同潮水一般,将她整个人都淹没。
“这才是大王一统六国,铸就不世伟业的功勋章啊!这么多伤疤,大王这些年,究竟吃了多少苦……”
她的声音渐渐哽咽,手臂用力,将始皇政抱得更紧,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给予他长久以来缺失的温暖与慰藉。
始皇政的眼角渐渐湿润,眼眶微微发红。
自幼,他便肩负着旁人难以想象的使命与压力,成长之路充满了荆棘与坎坷。
他的母亲,眼中看到的只有他的成就,口中念叨的永远是让他出人头地,要成为有用之人,却从未有人像宁堇琰这般,轻声问他疼不疼,辛不辛苦。
这一刻,那些被他深埋在心底的疲惫与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始皇政轻轻亲吻着宁堇琰眼角的泪,有些咸涩,又有些清甜,继而又亲吻,咬着宁堇琰的耳尖,轻轻用嘴含着,吸吮着,宁堇琰浑身酥软成一团。
碰到一起时,二人皆是一震,紧紧贴在一起。
月儿在树梢悄悄避进了云层,交织在一起。
这边两个人进入了生命大和谐,另一边却一点都不和谐。
嫪毐接过宫女倒的一杯果酒,服侍着赵姬喝下,抬眼看看跪在地上禀报问题的小太监,模样清秀端正,眉眼有几分阳刚之美。
声音竟然也不似宫中宦官捏着嗓子说话,他立时有些危机感,挥手让那小太监退下,生怕多一分钟就被赵姬看上替代自己。
待那小太监退下后,嫪毐皱眉说道:“棠姝,这徐福见过赵高之事被大王查到,是不是尽快将那徐福……”
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看着眼角略有些下垂的赵姬等着她发话。
看她捏紧杯盏捏得指关节都发白,不由开口说道:“大王几个月来只宠幸那个叫堇的女人,会不会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