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们仨像破布袋一样从崩塌的传送裂缝里重重跌落出去。身后传来一声含怒的咆哮,带着深渊本能的贪婪和愤懑,却再也追不上我们。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只觉得手脚筋骨还未尽兴。勒席尔喘息着坐下,立刻开始恢复体内的魔法,白影则靠在他身边包扎自己的伤口。
“好了,让我看看这是哪里。”
暗红色的天幕,像是浸透了陈年血污与油脂的腐朽华盖,低垂翻卷,仿佛随时都会滴下浓稠的污秽。脚下所谓的“地面”,更像是一张巨大无比的、被无数次宴饮糟蹋过的餐桌布,由无数蠕动的、腐败的烂肉与涨破的血管交织而成。它油腻滑溜,遍布浮肿的裂口,不断渗出酸腐的浓汁——那是无数宴席残羹变质后的秽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甜腻与腐臭。
而目光所及的最远处,一个更为庞大、难以名状的阴影正在游弋——它仿佛是这场永恒腐烂盛宴的主座,一张活体迷宫般的血肉巨口。其间布满的舌苔与利齿,不断滴落着腥臭陈腐的黏液,有节律地开合蠕动,发出吞咽万物的恐怖回响,似乎在品鉴着这无尽的“佳肴”。
“看起来来对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