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泛着微弱的光泽,胸甲和肩甲的线条,与我现如今的形态竟出奇地契合,让我瞬间产生了一种怪异的熟悉感。
我不禁走上前,伸手轻触铠甲的表面。金属的质感冰冷而坚硬,指尖划过的瞬间,一股轻微的电流感窜过我的身体,像是某种记忆的碎片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它曾经属于我祖父,那是他从天界带回的战利品。”
“你似乎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凡人。”我头也不回地嘲讽道,视线依旧被这铠甲吸引着。
“我们家族把这副神器献给了瓦尔基拉皇女,后来皇女又将它赠与了他的青梅竹马,圣堂最有潜力的圣骑士之一。”
巴鲁尔并没有像他所说地回去休息,而是倚靠在门外的走廊边,用一种平淡的语气叙述道。
“那个圣骑士并不怎么——循规蹈矩,在圣城中一直是普雷斯特大主教的眼中钉。在触犯了圣堂的戒律后,他逃出圣堂,来到北境,而这里就是他曾经住过的房间。”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个矮人竟不知死活地主动向我走来。
“那个时候我就劝过你,深渊的力量是致命的。无论是因为接触它会导致圣堂的追杀,还是站在这力量本身的性质来说。”
“呵呵呵,你想暗示我曾经是你们的朋友?”
在巴鲁尔踏出下一步的瞬间,我回身锁住矮人的喉咙,将他按在墙上。这家伙比我想象中还坚硬一些,反而是墙壁在他身后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随时都有向另一侧倒塌的危险。
“可笑,凡人。如果你已经老糊涂了,我不介意给你一个爽快点的死法。”
巴鲁尔没有挣扎,反而发出了低沉的笑声,带着一种看透生死的沉静。
“我并不认为你是我们的朋友,”他沙哑的声音从喉咙中挤出,“你害死了瓦尔基拉,重创了北境王室,无论你初衷是什么,这就是结局。但我知道,你并不是彻底沉沦的恶魔。你和那些真正的深渊生物不同。你依然……保留着一丝理智。”
这老矮人居然在面对死亡威胁时还能冷静应对,甚至还试图从心理上攻破我。这并不是装出来的,他的灵魂散发出的波动如古井般平稳,这倒是与我见过的大部分生物有些不同。
“矮人难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