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正抗拒这种靠近。事实上,我甚至感到一丝安慰——这种被依赖的感觉陌生又熟悉,并不让人讨厌。
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勒席尔,这确实是我原本的计划,但事到临头又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说不出口。
“你知道,勒席尔,”我低声说道,尽管不确定已经沉沉睡去的他是否听得到,“即使你我恢复了曾经的力量,普雷斯特和圣堂依然是巨大的威胁。”
勒席尔的呼吸依旧平稳,似乎并未受到我的话语影响。
“普雷斯特可不是一般的敌人,那家伙是拉玛修的走狗,也是信仰征收的执行者。拥有几乎不死之身的诅咒和强大的神力。即便是我,也不敢轻易和他正面交锋,更何况他背后的圣堂本身更是一个巨大的灾难。”
夜色愈加深沉,房间里的空气逐渐变得静谧,只有勒席尔的均匀呼吸声在耳畔回荡。然而,我的思绪却并未因此而平静下来,反而因为一连串的联想变得更加活跃。
“曾经的记忆……就像深渊所说的,我宁愿不想起来。”
圣堂,那个令人厌恶的地方,伪善的神明通过强制榨取信徒的信仰,不断增强自身的力量,而这些被榨取的信徒,最终不过是变成一具灵魂干涸的空壳,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和灵魂的活力。
“也许会有一天我需要你帮我对抗他,但现在还为时过早,爬虫。”
我的记忆回到了遥远的过去。曾经,我也是圣堂的一员,虽然理念与他们不合,但一度我也曾相信那套信仰体系。可正因为对这些所谓的“神圣”教义产生了质疑,我被发配到了边缘城市,离开了圣堂的核心。
在边缘城市,我见证了污染的扩散,看到了那些失去灵魂的信徒变成了毫无生气的空壳,最终导致了我彻底堕落的时刻。那段回忆如同噩梦般在我的脑海中翻涌,而现在这些过去的片段似乎与眼前的困境产生了某种联系。
“等等,榨取信仰……”我的思维突然跳跃,仿佛抓住了某个关键点,“被榨取信仰的灵魂最终变成空壳。那些只剩下黑影的怪物,与之何其相似。”
信仰,对于神明而言,是一种纯粹而强大的能量。通常,神明的诞生需要通过长年累月的信仰积累,逐步汇聚神力,但这种过程往往缓慢而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