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豪瘫坐在椅子上，胡子拉碴的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的冷笑，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发出令人烦躁的“哒哒”声。
“嗯，只承认了王老四和你的事。”负责审讯的老刑警张建国烦躁地搓了搓花白的短发，“其他的怎么问都不开口，偶尔说两句又比泥鳅还滑溜。”他从警二十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难啃的硬骨头。
“抽一根？”张建国递过一支大前门。
陆明远接过烟却没点，只是眯起眼睛盯着审讯室：“不急，他快耐不住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张建国惊讶地挑眉。
这倒不怪他诧异，要知道他们刑警队都是经过专业审讯培训的，连他这个老刑侦都没发现的端倪，陆明远这个外行是怎么察觉的？
陆明远看出他想法，将香烟在指间转了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实践出真知。”
他在战场上审讯过的俘虏和间谍，可比许青豪狡猾十倍不止，那些人的微表情、小动作，才是真正的教科书。
“你看，”他指了指审讯室内：”现在他的手指敲击节奏比刚才快了三拍。”
张建国凑近观察，果然发现许青豪的手指动作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心理防线出现裂缝了，”陆明远下了结论，“等着吧，最多明天，他就会说。”
有了那封电报，许宁暂且放下了心，全心全意投入了医务室的招聘工作。
家属院的人可能是知道找她没用，最近这段时间都没什么人来找她，她也乐得轻松，不过医务室其他人可就烦了。
尤其是身为科室副主任的李义，虽然许宁也是副主任，但因为她出去进修了半年，再加上生孩子，其实手中的权力比不上李义。
是因为她的名气和李院长的态度，才让家属院的人第一时间想到了她，现在知道她这条路走不通，大家自然而然的把目标转移到了李义身上。
“李主任，您看这事儿”医务室的小护士欲言又止地指了指他桌上新出现的铁皮饼干盒。
李义长叹一口气，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老规矩，登记造册，月底统一上交后勤处。”
这些人，真是越来越过分，知道送家里他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