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他五官英朗,自带威严,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衿贵。
不过此时 ,却比平时更显平和许多。
燕伯台拿开手, 宋瑾知立即说道,“他怎么样?”
燕伯台叹口气,“天气转凉,公子的病便会严重。”
“每年都是如此吗?”她问道。
燕伯台点头,“ 是,只不过今年……早了些!”
他内心自责,如果不是为了之前解救樊霖的事,谢司珩不会这么早病发的。
“我去开方子,煎药……” 燕伯台看向宋瑾知。
宋瑾知看向他,“我能在这里呆一会吗?”
孤男寡女, 于理不合。
不过, 一想到谢司珩命运多舛的前半生,燕伯台还是点头同意了, 人家姑娘都不怕,他凭什么阻挡?
屋子里只剩下宋瑾知和谢司珩了,她在他的床边坐下。
伸手出去, 将他的手腕握在手里。
她凝神给他号脉, 毕生所学的本事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表面看是微弱脉, 气血严重不足,阳气虚弱,与他面色苍白,极度虚弱,四肢厥冷的表象相符。
但是,总有一处不对劲。
当年,她拜的师傅医道高深 ,虽然只是学了几年,但是,按师傅的说法,她天赋极高, 又肯专研,算是得了真传。
她又将他的另一只手拿过来,双手号脉
她闭上眼睛,凝神去感受他双手的脉搏跳动。
片刻后,她睁开了眼睛。
他其实是中了毒,还不是一种。
一种慢性,一种烈性。
慢性毒存于他体内至少有十年了,应该是慢性毒药,如今早已侵入脏腑。
那烈性的毒,她不知道是什么。
这中毒的脉象一直被人用药压着, 一般人单凭号脉是无法发现的。
为什么呢?
为什么怕人发现?
此刻,她没时间多想这些,当务之急是要让他醒过来。
她从一边燕大夫的药箱里找到了银针,在他的几处大穴施针之后,又将他的被子掀开,解开他的亵衣 ,在他的胸前扎了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