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华闻言,脸色骤然一变。
她看着魏垣,怒极反笑:“想不到你还有这个本事,竟然假传圣上的意思做挡箭牌。”
“我王昭华幼时就跟着母亲进宫去老娘娘跟前行走,也不是没见过世面。”
“既然你这么说,我得进宫面圣,问一问临安侯府究竟有何功劳,能把我们太师府踩在脚底!”
魏垣面色为难,双手交叠做了个恭敬的手势:“岳母大人,我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拿皇上口谕做假啊。”
又叹息:“圣上还说,我和岳父都是朝廷肱骨,要团结一体,为北域做贡献。”
“都是一家人,闹来闹去伤了和气,叫人看笑话,对大家都不好!”
王昭华越听,怒火越是压不住。
魏垣欺负浅吟不说,如今还敢在太师府门口大放厥词!
她捂着心口,一连说了几声好:“想不到你竟是如此谎话连篇的鼠辈,我的浅吟当年真是看走眼了。”
说完,王昭华侧身吩咐张嬷嬷几人:“把他带来的东西都丢出去,伺候我更衣,进宫!”
魏垣丝毫不见慌乱,甚至眼底还闪过一丝得意。
明面上,满脸都是深沉和痛色,哀求道:“岳母大人,使不得啊。”
“圣上为此已经发过火儿,您若是此时进宫,保不齐圣上以为您不尊圣意。”
“如果因此落得个不尊的大罪,岂不是我的过错,您心里有气尽管责罚我好了!”
王昭华正要转身,听到他这么说,明显顿了顿。
她侧头去看魏垣。
魏垣也正抬眼看她,痛苦的神色和纠结的样子,仿佛真的是为她着想。
可她分明看到那带着无奈和悲伤的眼底,划过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有恃无恐。
“夫人。”张嬷嬷瞧着,小声道:“不如回去跟太师商量后再行进宫,万一他说的都是真的……”
王昭华恨得牙痒,只恨不能生啖其肉。
面对这么多看热闹的百姓,她将怒意都咽了下去:“好,先回去!”
魏垣一直跪在地上,不论王昭华说什么,他态度始终谦卑,道歉的诚意可谓是太明显了。
热闹看到这儿,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