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穿着月白襕衫,外罩着件天青对襟短打,右手拿着长剑,整个人似被山风揉碎的月光,清朗中透着股少年人的锐意。
“不好,他们已经走了!”
贺朝容看到河边已经没人,气得跺脚。
“表妹,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魔教护法萧无咎常年戴着面具,你如何认得他?”
“我就是认得!”
贺朝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上辈子的事情。
要不是上辈子她亲耳听到魔教的人叫萧无咎护法,她根本想不到,身边那个看起来二十五左右的男人居然是魔教护法萧无咎。
贺朝容:“表哥,你陪我在周围找找,好不容易萧无咎受了重伤,我们一定要杀了他,不然肯定会留下祸患。”
刚刚萧无咎已经看清自己的脸,等萧无咎恢复,他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不仅仅是为了上辈子,这辈子为了活着,她也要杀了萧无咎。
“行,我陪你到处走走。”
祁玉耐心地陪着她。
在他看来,表妹不过是耍小性子想要让他陪着。
山谷中。
谢澜音推开茅草屋的门,将萧无咎扛回家。
她走到药房拿了几瓶药过来。
她用剪刀小心翼翼剪开粘在伤口上的布条,将药粉塞上去。
伤口因为疼痛猛地绷紧,他的眉头也紧紧皱在一起。
谢澜音拍了拍他的背说:“都是上好的止血散,上了药就不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哄人有效果,萧无咎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不过他并没有醒过来。
谢澜音上完药,就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