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抬,手下精准地调整着错位的骨骼,“方才给你扎了两针,只为减去你的痛感,麻是正常的。”
柳先生此时抬了抬手,笑着看了他一眼:“眼下,我得给你把没接正的地方掰回来,否则日后成了长短腿,可得怨我手艺不精喽。”
姜隐在旁听了,彻底宽下心来,忍不住暗暗思忖:这位柳先生,无论如何也得想法子留在侯爷身边,不然上哪儿再找去这般医术高明的大夫。
时间一点点流逝。柳先生终于满意地直起身,取过早已备好的光滑杉木夹板,指挥着余佑瑶配合,小心地将夹板固定在张敬渊双腿两侧,再用棉布条一圈圈缠牢固定。
整个过程虽仍牵动伤处,但在银针的作用下,张敬渊只微微蹙眉,并未痛呼出声。
一切妥当,柳先生写下药方递给裘氏:“这方子先吃着,固本培元。每隔三日,老夫会亲自来为公子换药,届时再视情况调整方子。”
裘氏双手颤抖着接过药方,如同捧着救命符,感激涕零,忙将丫鬟准备好的一大包银子硬塞进了柳先生怀里。
“先生大恩,张家没齿难忘,这点黄白之物,聊表心意,万望先生莫要推辞!”
柳先生倒也不矫情,坦然收下钱袋,便由丫鬟引着出去了。
姜隐回头,看到余佑瑶正拿帕子替张敬渊拭汗,两人四目相对,脉脉温情流淌其间,仿佛周遭一切都不在他们眼中。
“张六郎,”姜隐故意板起脸,没好气地开口,“眼下这婚可还退,我还等着带四妹妹回家相看郎君去呢。”
张敬渊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羞愧地看向姜隐,倒是握着余佑瑶的手却更紧了:“嫂嫂,方才是六郎疼糊涂,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姜隐故意冷哼一声,一副还不肯轻饶他的模样,余佑瑶见状,转过身来着她,委屈巴巴地说道:“好嫂嫂,您别同他计较了,他也是……也是为我着想。”
得,深陷情爱的男女,果然眼里只有彼此,旁人都是浮云。
姜隐佯装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余佑瑶一眼,正好裘氏回来听到这番话,便知姜隐明着是在刁难两个年轻人,其实是在借机敲打二人。
说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私也好,她也舍不得余佑瑶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