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隐。他原还担心她独自面对太后,却万万没想到,不过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她的身份竟已骤变!
不止是他,殿内其余几人也难掩惊诧。齐阳与姜隐站在一起,若说是姐妹倒也相宜,谁能料到竟成了母女。
不过,在皇帝眼中,这些家长里短,远不及朝堂上的暗流汹涌来的重要。
“好,皇兄替你高兴!”皇帝抚须笑了笑,冲着侍立一旁的宦官使了个眼色,“晚些朕定会好好赏赐这新得的外甥女。”
姜隐连忙屈身拜谢,而齐阳却撇了撇嘴,脸上并无多少喜色。
“皇兄,既然您认了隐娘这个外甥女,那如今您外甥女受人欺辱、生母蒙冤,您做舅舅的,是不是该为她主持公道呢?”
此言一出,殿内几人心中皆是一凛,绕了一圈,齐阳长公主竟也是为了此事而来。
“哦,”皇帝的目光在姜隐和余佑安身上扫过,“你且说来听听。”
齐阳倒知轻重,转头朝姜隐使了个眼色。
姜隐深吸了口气,将姜海的累累罪行再次清晰道出。
当说到宣哥儿被绑架一事时,一旁的李府尹忍不住失声感叹:“这姜海当真该死,竟连余侯的公子也敢下手!”
“正是,”齐阳附和着,“好歹宣哥儿是隐娘名下的孩子,又是在姜家,若有个闪失,叫她在侯府如何立足,他身为人父却不曾替女儿想过半分,更遑论他还残害发妻。”
见皇帝沉默不语,齐阳目光灼灼地逼视道:“皇兄,臣妹的意思,此等貌狼,枉为人父,我要姜海立刻写下与隐娘的断亲书,我这般好的女儿,岂能被这等污糟东西拖累。”
皇帝本就为此事听几人争辩头疼不已,如今又被齐阳步步紧逼,还折腾出什么断亲书来,更显烦燥。
他眉头紧锁,不耐烦地抬手,随意指着下方的李府尹道:“你,去,让姜海写了断亲书来。”
李府尹早已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尺得神魂出窍,此刻骤然被皇帝点中,一个激灵回过神,连忙躬身应道:“臣,遵旨。”
不过一份断亲书又有何难,便是十份百份他也能立时办妥帖了。
“还有,皇兄打算如何处置这对蛇蝎夫妇?”齐阳趁热打铁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