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得了那么久。
余佑安迟疑着,最后才答应:“好吧,但无论做什么,身边绝不能离人。”
这事他不说,姜隐也不会独自一人,她如今胆小得很,就怕身边没人时遇上什么事。
此时,何林匆匆从外头跑了进来:“侯爷,少夫人,青州的人到了。”
姜隐一时有些怔忪,直到听得余佑安吩咐将人请进来时,她才猛地回神:“是我舅父到了吗?”
“嗯。”余佑安点点头,“上回他写给你的信寄出没多久,他们便起程了,只是路上经过几个城镇略有耽搁,这才进京晚了。”
对于他的话,她似听了,又似没有完全听进去,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院门处,须臾便见一行人出现在门口。
何林侧步让出路来,现出他后方的一个中年男子,眉眼依稀与姜隐有几分相似,她一眼便知,这人便是自己是舅父。
“舅父。”她喃喃叫了一声,随即加快脚步迎了上去,快得让余佑安一心头一紧,迈开大步紧贴在她身侧护着,“舅父。”
“隐娘。”路明山伸出双手接住姜隐伸来的手,上下细细打量着这个头一回相见的外甥女,“孩子,舅父终于见到你了。”
姜隐眼中带泪,透过朦胧的水雾看到路明山脸上的皱褶,眼眶的湿红,微微抖动的唇瓣显示着他此时的激动。
“好了,舅父远道而来,咱们先进去再慢慢说。”余佑安说着,牵着她的手往屋里头带。
姜隐一副依依不舍地瞧着路明山,一手扯着路明山往屋里走,舅甥两个并肩迈过了门槛。
待几人坐定,芳云奉上了热茶退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了他们三人。
一番寒暄后,路明山便说起了往事:“当年若非你母亲,他姜海怕是连进京的盘缠都凑不出来,都是你娘挨家挨户去借的。”
路明山叹了口气:“姜海走后,你娘发现腹中有了你,她一个人操持着家事,还要想法子赚钱还乡亲们的银子,一人苦苦挨了很久,直到被我发现。”
姜隐咬着下唇,双手紧攥成拳,一想到母亲当时的情形,她便恨不得将姜海咬碎。
若不是他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自己的母亲何至于吃这些苦。
“我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