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自闲安插在太后身边的佩兰,提着的心突然间就放松了些许。
有佩兰在,宣哥儿便不会有危险,或许还能尽快帮他们完成掩人耳目的计划。
向着太后和皇后行了一礼,她藏于袖下的手指仍在颤抖着,随身蹲下身。
“宣哥儿,母亲去找父亲,你在这儿和太祖母和祖母玩,等会儿让太祖母和祖母带你找母亲和父亲啊。”
姜隐嗅着宣哥儿身上的牛乳香,觉得有了力气,正要起身,却被他突然拽住了袖子。
他看向姜隐,小小的脸蛋上,眉头皱了起来:“宣哥儿要同母亲一起去找父亲。”
这下好了,姜隐放心将人留下了,反倒是宣哥儿不肯了,最后还是佩兰过来,蹲在姜隐身侧:“宣哥儿乖,母亲有事要处理,带着宣哥儿不方便。”
“奴婢陪宣哥儿看八哥学舌可好?再晚些,奴婢带您去见父亲和母亲。”
好不容易才劝得宣哥儿点头,姜隐摸了摸他的发顶,还是有些心绪不宁,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握了握,随即掌心中多了个纸团。
姜隐知道是佩兰塞给自己的,一把握住,而后躬身行礼,又向佩兰道了声谢,匆匆离开了清慈宫。
宫婢打个灯笼走在前头带路,而小径两侧悬着的宫灯在夜风里摇晃着,衬着呼呼的几声,越发让人觉得害怕。
宫婢走得很快,甚至都不想回头看一看姜隐有没有跟上,只一门心思往前走路,姜隐察觉到此,便摊开了纸团,在经过一盏宫灯时略放慢了脚步,看清了字条的内容。
“滴血验亲,安排妥当。”
姜隐作为一个看过《洗冤录》《大宋提刑官》等诸多有关古代刑案影视作品的现代人,知道验亲的法子无外乎那几种。
就算余佑安第二任妻子死了两年之余,他们定然不会选滴骨验尸这么麻烦的法子,所以在进宫前,几人就商议好了,他们若滴血验亲,他们就如何应对。
借着萧自闲安插在宫里的暗桩,想做一次假并不难。
捡起一个石子,用纸团包住,待经过一个小湖之时,她手一甩,将石子和纸团都扔进了湖里,发出的声音将宫婢吓得身子一颤,回头看了眼跟在后头的她,随即继续往前走。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