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宣哥儿招了招手,“来,宣哥儿过来让我瞧瞧。”
太后要瞧宣哥儿,她老眼昏花,姜隐还放心些,此时听得皇后也要仔细打量宣哥儿,她就心里直打鼓,可又不能拒绝,只好慢慢地将宣哥儿放在了地上。
谁知宣哥儿一落了地,没往皇后处跑,反而往一旁拿着八哥的宫婢跑了过去,奶声奶气地与只鸟儿对起话来。
姜隐忙起身冲着皇后欠身:“皇后娘娘莫怪,宣哥儿自由散漫惯了,平日在府里就是个小霸王,咱们都压不住。”
话是这么说,但姜隐一句呵斥或是劝导都没有,皇后不由上下打量着姜隐,心里已暗暗给她按上了抗旨不遵的名头。
但姜隐却只是一脸为难地看了看宣哥儿,目光扫过太后,最终落在皇后身上:“还望娘娘体谅,后母难为,妾身实在不敢同宣哥儿大声。”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皇后自然不能强人所难,只好笑着点头,看向太后:“母后方才与安国夫人聊什么呢?”
一听她提起这个,太后便忍不住冲她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悦。
“方才安国夫人正与我说她的一桩难事。”说着,摆摆手,“哎呀,不管了,安国夫人,你接着说,你方才说安哥儿怎么了?”
“啊,我方才想说什么来着。”姜隐闻言,苦恼地挠了挠脑袋,“哦,想起来了,我方才想说宣哥儿的姨母,也就是我那不争气的二妹妹。太后皇后居于宫中,定然不知此事。”
“她居然伙同自己的夫婿,设局诓骗自家爹娘,就只为了诈银子以供夫家使用,一光不到的光景就将三千多两嫁妆银子都挥霍一空。”
说到此处,姜隐长叹了口气,苦恼地看向二人:“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您说我遇上了这样的事儿,这往后二妹妹若是求到我这里来,我该是帮,还是不帮。”
“你方才要说的就是这事?”太后探身看着她道。
“嗯。”姜隐点点头,看到太后一脸失落地靠了回去。
一旁的皇后用眼角余光冲着斜对角的宫婢使了个眼色,便见她挪了出来,须臾又从殿外匆匆进来。
“回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余侯醉酒耍起了脾气,正四处寻安国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