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玉哥儿了,又大了不少,二妹妹将他养得真好。”
说话间,她回身,随手从架子上搬了匹宝蓝织金的缎子,越过姜隐,在玉哥儿身前比了比:“这匹好看,就当是我这个姨母给玉哥儿添件新衣服。掌柜的,记我账上。”
掌柜的连连应声,指挥着小厮接过了姜隐手中的布。
“那我代玉哥儿多谢大姐姐了。”姜雪面带微笑,屈膝行了一礼,姜隐便听得一侧传来不屑的冷哼声。
她转头看去,便见苏氏轻蔑的眼神,但一与她对上,又慌忙地避开,瞪了身侧的丫鬟一眼,仰头大步离开了铺子。
余佑瑶看着那道绯色身影消失在门口,蹙眉欲言又目,但瞧姜隐却像是没瞧见一般。
“大姐姐,方才那苏夫人又冷嘲热讽的。”姜雪见状,趁机委屈巴巴地开了口。
姜隐的手和眼一直放在布料上头,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只像是随口问了一句:“哦,她说什么了?”
苏氏能说的,无非是她小姑子死于侯府,以及她姜隐在外是怎样的恶心,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苏氏还能编出什么来。
宣哥儿顾自摸到了架子旁,微胖的小手抓住了一匹布料的一角拽着。
姜隐瞧见,忍不住笑了起来,过去蹲身顺手摸了摸,发现手感不错,颜色也好看,拿来给余佑安做衣裳正好。
“宣哥儿可是给父亲挑的布料?”她笑说着。
宣哥儿顺势点头:“嗯,给父亲,新衣裳。”
“宣哥儿眼光真好,父亲要知道是宣哥儿挑的,定然喜欢。”姜隐抱着宣哥儿起身,手指了指布料,小厮立刻上前抱走。
姜雪看着姜隐顾自抱着宣哥儿往前走,忙不迭地追了上来:“那苏氏说,大姐姐是善妒,不止欺压府里的妾室,自个儿怀不上,还不许侯爷纳妾。”
说到此处,姜雪的目光落在姜隐的脸上,却发现她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似的。
“大姐姐当初是为了我才身子有损,我哪里容她这般污蔑你,也同她说了缘由,但她偏说,这些不过是我为你开脱之言。”
姜雪亦步亦趋地跟在姜隐身侧,近似喋喋不休地说着。
姜隐待她说了一长串话后,静默片刻也不再见她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