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隐一清二楚,只不过她和芳云还是开了私库,将东西都盘了一遍。
有些当初柳氏放在她嫁妆里并不值钱的东西,她都翻了出来,一些布料她也不想放着发霉,拿来给众人制了衣裳。
暮色染透窗纱时,余佑安在阵阵秋风中踏入了内室,一边倒茶,一边问她:“赵嬷嬷想偷什么?”
姜隐放下手里的篦梳,从妆奁底层取出了帕子,走到他跟前递了过去:“说来也奇怪,就是为了这块看着再普通不过的帕子,我思前想后了许久,也不知道他们要这个做什么?”
余佑安接过帕子反复翻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于是又拎起来对着烛火看,这料子织得并不密实,光线都能透过来,的确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料子。
将帕子放在矮桌上,他沾了茶盏中的水,抹在帕子上,晕湿了一角,但也没显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来。
“的确是块很普通的帕子,虽说姜家不是什么朱门绣户,但也不至于用这么糙的帕子。”他将帕子握在手中揉搓着。
她点点头,在另一侧坐了下来:“正是如此,我怎么看都觉得这不该是我的东西,但翠儿说,她五岁来我身边时,这东西就在了,但偏偏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她叹了口气,轻捶着脑袋。
他伸手,隔着矮桌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落在她的发顶,轻轻揉着。
姜隐愣了愣,眼神缓缓上移对上他的,随即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慌忙地避开。
他勾着唇角浅笑,轻拍了一下她的发顶,这才收回手,将帕子再次摊在矮桌上。
她伸手轻触了触自己的脸颊,清了清嗓子,指着帕子上的图案道:“你说,他们想偷走这块帕子,会不会是不想让我知道这帕子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