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声音听不出情绪。
岑老师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如林苑所说，一切都过去了，人要关注的是当下。
她收拾好试卷抱在手里，从另一侧楼梯下去。
下过了雪的校园，显得异常干净。
原本葱绿的植被，披上了一层霜雪。
没有完全盖实，但也有了冬雪独有的寒意。
林苑紧了紧怀里的试卷，望着眼前的雪景，不经意想到了前世发生的一件事情。
那件事情，比起木子晴的绑架，沈夙的转学要小得多。
以至于，她原本都忘在了脑后。
如今再想起来，却发现，那其实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那时的天气比现在还要冷，厚厚的一层雪，被子一样压在枝丫上。
她也是抱了这样一沓试卷走出来，然后
遇到了沈夙。
他依旧穿着学校的校服，里面是一件高领的毛衣。
与林苑里面还有一件羽绒服相比，显得格外单薄。
除了穿着单薄，他的身体更显清瘦。
也许是情书的事情闹得他心力交瘁，他脸颊的肉被磋磨得完全凹陷了下去。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是好看的。
尤其走在漫天的白色中。
像是从天上走到了人间。
意外中的相遇，让当时的林苑怔了一下。
可很快又意识到，只是巧合罢了。
她紧了紧怀中的试卷，正准备从他的身边路过。
不想，却被他叫住了。
“你很喜欢许嘉言吗？”
沙哑的嗓音像是许久没有开过口了。
林苑有些不明就里，“什么？”
她记得她当时应该是转身了。
沈夙抬起头。
哪怕脸色苍白如纸，他的眼睛依旧亮得像两颗琉璃。
“你真的喜欢许嘉言吗？”
他又问了一遍。
甚至连语调也没有变。
仿佛只是复读了内容的机器人。
林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她有些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