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环境影响下，所有的教培机构艰难维持，天儿所在机构也不例外。开发文化课以外的课程，每天要么到各学校门口宣传，要么就是培训话术。天儿对于话术特别反感。他说:“不是研究把课上好，整天研究话术，话术就像骗术。实在让人不舒服。”
楠楠说:“说‘话术’不好听，但是语言是有技巧的，表达得当，它的力量就比较强大。你们这是在做营销，因为企业要生存，员工的工资要开，招生是非常关键的因素。”
天儿若有所思，他沉默了，他觉得楠楠说的有道理。
周一上午，天儿和同事们和往常一样，开会，练习话术，临近中午，分管校长来说:“大家出去发传单，然后每个人有两个名额的任务，有报课当然最好，没有报课的，至少把有意向报课的人的联系电话和微信留下，后期我们再慢慢沟通。”
这事情难住了天儿，招生对于天儿来说比他的微积分难多了。幸好分管校长看出天儿的为难，给他降了一个名额，只要一个名额就行。
天儿和两个同事来到北城实验小学门口，手里拿着宣传单，天儿看着其他同事很随意地就把宣传单发出去了，而且和家长孩子沟通得很热烈，只有他看着一个个家长和孩子从跟前经过，人家和他笑笑，他也和人家笑笑，那张宣传单就递不过去，那话术就是说不出口。
天儿心里着急，抬头看见远处一个卖凤爪的大姐，正喊着:“又香又新鲜的凤爪，二十五元一份。卖又香又美味的凤爪，二十五元一份了。” 天儿心生一计，朝她走了过去。那大姐一看有人朝她走过去，特别开心，热情地说:“小伙子来一份凤爪？”
“好，来，来一份吧。”天儿犹豫着答道。那大姐看天儿犹豫，又看见他手里拿着宣传单，就说:“小伙子，你这是宣传什么？”天儿一听正中下怀，说道:“对，我们学校招生，课程种类比较多，你看看有没有适合你家孩子的，感兴趣可以报一个。”天儿说着把宣传单递给大姐，大姐把凤爪递给天儿，然后接过宣传单，看了看说:“这么多课？有的课我还没听说过呢，回去和孩子商量一下，看看他喜欢报什么课，然后再联系你。”
大姐说话的功夫天儿付了二十五元钱，“滴”的一声，大姐收到了款。接着天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