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圈逐渐收紧的锁链。
“族长如此盛赞,小子万分惶恐。”
谢师然如此的夸赞,确实令厉延贞,心中感到惶恐。只不过,他惶恐的是,谢师然的举动,大大的超出了,士族族长对他这样一个庶民子弟的礼遇。
“胜而不骄,厉公子果然谦逊。”说着,谢师然看向谢康,一副羡慕的神色说道:“弘道,能得此弟子,着实羡煞为兄了!哈哈!”
“大兄过谦了。”
一直都未曾主动开口的谢康,此时身边放着一根湘妃竹杖,苍老的面皮在暮色中泛着青灰,仿佛被风干的茯苓。额头上的沟壑,在看着谢师然的举动之时,时常深陷。
谢师然就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谢康的神色般,又将目光,转向了跟随在身旁的七名谢氏子弟,沉声对他们道:“你等,要多想厉公子亲近讨教才是。我谢师数百年来,以诗书传家。先祖谢玄公,更是盛极一时。你等作为谢师子弟,当用心苦读,不负先祖盛名。”
“我等,谨遵族长训育!”
七名谢氏子弟,以及周围的谢氏子弟,恭敬的回应。厉延贞却眉头蹙了起来,谢师然刚才之言,恐会给自己招来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
果不其然,厉延贞心中刚生出这样的想法。就见谢师然身边的七名谢氏子,手中端着青铜斝向他走过来。
看到这种情况,厉延贞心中无奈叹息,只能硬着头皮再次站了起来。
其中一名看上去年长的谢氏子弟,向厉延贞道:“厉公子,在下谢良栋长房嫡子,族中行五,你唤我五郎即可。正如家父所言,公子诗文无双,更令人叫绝者,武略不输文采。扬州之乱,公子大显神威,亲临敌阵绞杀叛军,更令良栋心生仰慕。今日能得见公子真容,乃是实乃良栋之幸。良栋斗胆,敬公子一斝,还望公子莫要推辞。”
听到谢良栋,自报身份的时候,厉延贞就明白,这斝酒是逃不过去了。本来,他还想要用不胜酒力推辞。
可是,谢氏族长的嫡子恭维敬酒,若是他推脱的话,恐怕当场就会得罪了所有的谢氏子弟。
厉延贞心中暗暗叫苦,他看的出来,谢良栋只是开始而已,他身后站着的六个人,同样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看今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