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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日头西斜。
厉延贞想起来,昨天答应了小醉文,今日要到窟岰庄去。
便对刚进柴门的阿翁说:“阿翁,我去庄子里一趟。已经有几日,没有去拜见先生了。而且,昨日已经答应了小娘子,今日一定过去。”
厉阿翁只是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直接推门走进了院子。
见阿翁有些沉寂,厉延贞不由心生疑惑。
却没有想太多,转身向窟岰庄而去。
厉阿翁站在院子中间,听着外边的脚步声渐远,转身看向厉延贞离去的背影。
脸上骤然浮现出了担忧、无奈的神色。
一直看着厉延贞渐行渐远,直到他消失在眼前,厉阿翁才仰天长叹一声。
“一切都是命,想挡,看来是挡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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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家距离窟岰庄,约有二里左右。
厉延贞心中,其实一直都非常疑惑,为什么他们没有居住在窟岰庄内。
反而是依山而居,远离他人。
如此独特的居住方式,确实让人很是费解。
窟岰庄,约有二十多户人家,百十口人。
谢家位居庄子东头,进入窟岰庄,就能够看到谢家的门扉。
谢康虽然带着几个家人,居住在这里,不过是为了图个清静而已。
当年他们被族内除名之后,首先落脚的地方,其实是盱眙城内。
如今盱眙城崇信坊,还有一处宅院。
谢康的几个子女,都在盱眙城内居住。
现在身边,就只有小醉文和一个孙子谢弘德两个孩子,陪他居住在窟岰庄内。
另外,还有几个仆人,供他们驱使。
厉延贞走到门扉前,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衣冠。
随后抬手,轻轻拍击门扉上铁环。
随着一阵脚步声,一个老丈随打开了门。
看到门外的厉延贞,老丈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笑容道:
“小郎君,你可算是来了。这一整天,小娘子可是骂了你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