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
骇人。
压迫感十足。
空气里的味道也越发难闻，又腥又臭又酸。
稍微一闻，那灌进肺腔的刺激性味道能把整个肺部刺穿。
斯嘉丽戒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呼吸越来越急促，出气多，进气少，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在她再一次呼出一口沉重的浊气后，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精光。
斯嘉丽没有犹豫，狠狠地，咬了自己舌尖一下。
浓厚的血腥味在她口腔里蔓延。
会痛！
流血了！
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不是做梦！
斯嘉丽更加绝望。
她不会要死在这里了吧？
不，不行！她不能死在这里！
斯嘉丽拔腿就跑，边跑边喊：“赛维亚！驰野！哲科！莱利！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叫我做什么？”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应，沙沙的，挠人耳朵。
斯嘉丽一顿，豁然睁开眼睛，对上驰野紧皱的眉头和嫌弃的眼睛。
斯嘉丽茫然的坐起身，茫然的看向驰野，茫然的伸出手攀上驰野的脸，扯过来，用力一掐。
“斯嘉丽！”
驰野吃痛，吼了她一声。
他就不该听莱利的，过来叫斯嘉丽起床。
斯嘉丽一怔，又掐了一下。
“斯嘉丽！”
这下驰野真的生气了，黑眸一瞪，张嘴就要开骂。
可下一秒，他看到斯嘉丽粲然一笑，浅金色的瞳仁浮起淡淡的薄雾，眼底如碎了星光，璀璨而明媚。
望着他，仿佛能望进他的心里。
“驰野，真的是你，你是真的，太好了，我没在做梦。”
斯嘉丽额角还有几滴残留的薄汗，尾音带着颤抖，许久才瓮声瓮气落下。
看得出来，斯嘉丽做噩梦了。
驰野想骂人的心顿时平静下去，好看的眉头虽然仍皱着，眼里的嫌弃却在一点一点淡去。
尤其嗅着斯嘉丽身上传来的幽香。
这香味他闻过两次。
一次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