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家十六年,她过得很不错,可以说比前世都要好,有大好的前途,也找到自己喜欢的事业。
十六年里,她早已经对路家产生了感情,她虽然是个利己主义者,但并不是薄情之人。
看着本该对自己极致温柔,叫了十六年的妈妈,突然间要将她赶出家,她也控制不住心痛。
关键,她一说话,听到对方耳里就变了味道。
本来,她挺生气,听了对方的话又站到对方的角度,她们说得也没有错。
按照她们的角度,自己确实是叫刘燕全名两次,她提到母女情分,在这样的场景下也变成道德绑架,可她都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她本该有的生活没了。
她的身份变了,没了爱她的家人,又被打上不孝的标签。可能养母给自己算的账,也用光了剩余的情分。
好在,养母并不会给外人讲家里的事情,不孝这个事还能捂着。
火车站的事情一旦上报,如果真有人去文工团闹一场,可能,她的工作也保不住了。
可她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闭了闭眼,蹲下,将床头柜抽屉里存的两千块现金拿了出来。
她不想继续破坏与养母的情分,不愿到最后,连说话的情分都没了。
也许看在多年母女的情分,养母还会再保她一次,让她可以待在文工团。
如果,连文工团的工作都没了,她可是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将钱递到养母手里,“妈,这是两千,剩下三千五,每个月从我工资扣八十,三年零八个月就扣完了。放心,到那时我也才二十,以后我自己会过好的。”
养狗三年都有感情,何况是精心养育十六年的孩子。
刘晏清听到这话,泪水湿了眼眶,瞥见龙飞雪,赶快擦干眼泪,“我……对不起,我不是心疼她。”
龙飞雪不在意地笑笑,“妈,我懂,养只小狗都有感情,心疼她也是正常的。”
刘晏清立刻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女儿受的种种磨难,心疼路可可的心思立刻没了,但还是不开心。
路可可从小早慧,学什么都快,是个贴心的小棉袄,不然,她也不会独宠这孩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