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墩身退出去，慧贵妃想着不久后娴贵人会变现出来的样子就笑了起来。
傍晚，夕阳余晖洒在琉璃瓦上，金光闪烁，朱红宫墙在暮色中愈发沉静，墙上映衬着角楼的剪影。
蒋之恒看着墙上的剪影微微皱眉：“我倒是没想到会有娴贵人这一出，世事难料，还好结果没什么偏差。”
进忠站在蒋之恒背后，笑道漫不经心：“虽然没有让背后的人露出马脚，但也不难猜了。不过，是谁也无所谓，反正都没得到好。”
听到他的话，蒋之恒勾起嘴角：“也不是没人得了好，莲心姐姐不就如愿了吗？”
进忠渐渐收起脸上的笑意，表情有些复杂：“她是真拿五阿哥当自己孩子疼，就是不知道五阿哥以后知道海贵人的事会不会怨恨那位和皇后。”
蒋之恒想起那个夜晚，慢慢转身看向进忠道：“要是那位任由事情发展下去，最大的受害者不是别人，而是五阿哥自己。”
他垂下眼帘嗤笑一声：“有那样一个母亲他会过成什么样，想都能想到，更别说生下便中毒。”
进忠若有所思的点头：“这么比起来，莲心倒更像一个母亲，她今天被娴贵人那一扔吓的腿都软了。”
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蒋之恒有些唏嘘：“一屋子主子，没想到最关心五阿哥的是个奴婢，真是讽刺。”
蒋之恒靠在门框上，看着远处屋顶上逐渐变淡的金光，喃喃道：“要是五阿哥以后明事理，就知道这事到底是对是错。”
光线慢慢消失，远处的小太监们正在点亮宫灯。
微弱的亮光从窗棂透进来，看着蒋之恒脸上影影绰绰的光斑，映得他俊秀的脸都模糊了起来。
进忠侧靠在门上正对着蒋之恒，微微歪头笑道：“五阿哥还小，现在担心还为时尚早，而且，我今天看那位的意思，应该是不想五阿哥知道海贵人的事。”
他笑着偏头看了眼延禧宫的方向：“既然说出让娴贵人不得见五阿哥的话，那这事就已经有定论了，以后后宫众人也不敢议论此事。”
两人安静的间隙，就听宫道上有女子说话的声音。
“两位是皇后娘娘亲自指的精奇嬷嬷，我们贵妃娘娘自是信任的，贵妃娘娘大方，两位用心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