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把手上的单子拍在桌案上,重重呼出一口气。
进忠站在一旁低着头降低存在感,随后乾隆站起身道:“今夜似有所感,去乾清宫拜读祖训。”
“嗻”
乾清宫
蒋之恒听到乾隆要过来,连忙理了理衣服帽子站在殿外。
乾隆大步流星的进了殿,蒋之恒抬头看了一眼进忠,见他微微点头,这才低头走进去。
“说说你还查到了什么。”乾隆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语气低沉地问着蒋之恒,手上慢慢地拨着珠子。
蒋之恒站在下首低着头:“奴才第二天看到几个似是官员的人在碧水阁留宿,后来打听了一下,有吏部主事史贻直、翰林院编修梁诗正,其他一些史贻直的门生。”
乾隆手上拨珠串的动作快了不少,见蒋之恒小心翼翼地看自己,他沉声问:“还有什么事?”
蒋之恒犹豫了一下,将袖子里一张纸拿出来呈到乾隆面前:“奴才打听到一些常去碧水阁的朝中官员名单。”
在乾隆接过单子时,蒋之恒迅速跪在乾隆面前:“请皇上恕罪,奴才不是刻意打听的,只是和楼里的姑娘闲谈时偶尔听到几位大人的名字,这才记下的。”
乾隆看了他一眼没叫起,而是打开单子慢慢看了一遍,看完后沉默思索了良久才将蒋之恒叫起。
“这次私自调查朝廷官员朕就不罚你了。”乾隆看向蒋之恒的眼神冰冷“没有朕的命令不得私自调查朝廷命官,可明白?”
蒋之恒立刻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奴才惟奉皇上之命,竭忠尽智,绝无二心,唯以圣意为依归。”
乾隆难得笑了一下:“最好如此。”
随即他起身往外走:“事办的不错,这十三衙门有几分样子。”
话音落下人已经出了殿。
翌日,乾隆在朝堂上问仲永檀是否把弹劾奏折泄露出去,仲永檀刚开始极力否认,直到乾隆直接说了时间地点和人物后,仲永檀才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言官不得结党营私,你为何将奏折内容泄露于外?”
任仲永檀如何求饶都没有用,乾隆将他革职下狱,而鄂容安被革职查办。
朝堂之事算是告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