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贺霆琛是用钱可以打发的？”
林如霜刚才还舒展的眉头顿时一拧：“贺总什么意思？”
贺霆琛唇角勾起一丝凉薄又张狂的笑意，压迫感让周遭的空气陡然下沉。
“还不明白吗？林妹妹，这合同一签，可不是你想结束就结束的，得由我说了算。”
贺霆琛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侧，可林如霜却觉得浑身一阵寒凉，从头顶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声音仿着了魔似的在她的耳边回荡。
林如霜抬眸，眼神突然凛冽起来：“贺总，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没必要因为这一纸合同这么为难我吧。”
贺霆琛朝着公寓的方向走了两步，双手重新插在兜里，看上去姿态闲散，眸光却如同刀锋一般，寒芒凛冽。
“谁让你签了那份合同，我这个人不喜欢中途毁约，既然签了，那就得履行职责。”
林如霜顿时后悔自己当初跟贺霆琛签下这份合约，他是比厉文渊更难缠的人。
她不明白。
“为什么非得是我？”
贺霆琛思忖了片刻，随即懒洋洋的回道：“可能是你唱的比较难听，好入睡。”
林如霜气结。
这男人果然，不管是过了多少年，这嘴依旧很毒。
无所谓，反正她在这里呆的时间也不长，到时候她大不了又跟五年前一样来个人间蒸发。
林如霜这个想法刚刚萌生，贺霆琛仿佛跟看穿了她似的，嘴里叼着烟，黑眸斜过去。
“别指望像五年前一样，同样的伎俩，我不会再上第二次，晚上十点要是见不到人，我就亲自过来拎人。”
她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贺霆琛按下密码，门打开，林如霜才意识到，贺霆琛居然把车子开到郊区的公寓来了。
她朝着他的背影喊道：“你总得把我送回去啊！”
这里是郊区，不好打车，林建国还在医院等着她。
贺霆琛声音冷淡：“自己想办法。”
随即，大门再度被关上。
林如霜紧紧攥着拳头，看了一眼这无边的漫漫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