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生从背后拥住她,“我们坦诚相拥过,深入探讨过,还需要什么尊严呢?”
“那不一样……”
沈愿被谢宴生按在浴缸边缘,后背贴着冰凉的瓷砖。他冷白的修长手指一粒一粒解开她衬衫纽扣,动作轻巧从容得像在拆一份包装精致的礼物,“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
沈愿伸手去挡,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顺从一点,你的小情郎会好受些。”他俯身,薄唇擦过她耳垂,“你也不想他真变成四肢不全的流浪汉吧?”
沈愿闻言,眼里的厌恨几乎要将谢宴生吞没,可在他冷锐清洌的目光下,也只能认命般垂下手,任他一层一层剥开最后的遮蔽物。
谢宴生将她打横抱起,放进宽敞的白色浴缸,又拿了浴球,挤上沐浴露,手指轻轻揉搓着,泡沫在他掌心丰富膨胀成柔软的云朵,他将雪白的泡沫抹在她脖颈间,顺着锁骨一路往下。
他的动作温柔细致,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黑衬衫沾了些微泡沫,很快渗湿进去,消失不见。
沈愿别过脸不去看他,水珠顺着她睫毛滚落,分不清是热气蒸腾形成的雾水,还是眼泪。
“你瘦了。”谢宴生握着她腰间软肉,隔着雾气亲吻她肩头。
沈愿难堪的无法言喻,索性放松肩膀,任由身体滑向浴缸底部,香味刺鼻的液体灌入鼻腔,淹没所有呼吸。
她第一次自暴自弃地想。
如果当年在孤儿院,没有多事去关心那个爬树的少年,或者父亲忌日那天,没有主动去蹭他的车,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