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方洁怒喝一声打断了她,“什么叫有意义的工作?你口中所谓的意义就是要置我们宁家的脸面不顾?”
“扪心自问,这么多年,元白对你如何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处处替你着想,一次次做出妥协,就这一件事,你别告诉我,你做的这些都是在帮我们宁家积阴德。”
陆焉知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她强忍着泪水,低声回应:“阿姨,我尊重您,但我也热爱我的工作,我从没想过要给任何人难堪……”
“如果元白接受不了,我可以选择和他分手。”
方洁却根本不听,继续尖刻地数落,“分手?我可不是元白,用分手拿捏不住我。”
“要分就赶紧分,不要拖拖拉拉的,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方洁双臂环胸,眼神冷冽的看着陆焉知。
虽然以前也经常被她羞辱,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可现在,她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
“阿姨,您为什么非要这样对带我?您明明前几天还在大会上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的。”
“而且,刚才许女士也说过了,不仅仅是她,每一个家属对我的工作都表示了认可和感谢……”
话落,许薇眼中的寒意更甚,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住嘴,对于别人而言确实如此,可对于你而言,他们对你的夸赞对于我们宁家而言简直就是耻辱!”
说完,直接迈开步子转身离开。
陆焉知站在原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紧紧握住拳头,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心中的委屈和痛苦像潮水般涌来,终于忍不住,迈开长腿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天色阴沉得仿佛一块沉甸甸的铅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陆焉知脚步虚浮地走进墓园,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
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她略显凌乱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
风,呼啸着穿过墓园的松柏,发出沙沙的声响。
陆焉知的身影在林立的墓碑间显得那么渺小、孤独,她的发丝被风吹得肆意飞舞,有几缕糊在了满是泪痕的脸上。
终于,她停在了父母合葬的陵墓前。
冰冷的墓碑上,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