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话还没说完,他的眼神陡然变得迷离涣散,酒气冲天的身子像袋散了架的水泥轰然下坠。
“诶,老舅!老舅!”
我赶紧凑上前,轻轻晃动他的身体。
“呼噜!呼噜!”
他整个人瘫成一滩烂泥,嘴角还沾着没来及擦干净的呕吐物,堪比拖拉机发动机呼噜声瞬间泛起。
“这家伙,真是个爷,说躺下马上就睡呐!”
见他这幅模样,我哭笑不得的摇了摇脑袋,先是抻手试探性的拽了他两下,发动完全拉不动。
“呸!”
我吐口唾沫在掌心,来回揉搓几下后,随后咬着牙蹲下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翻到背上。
“什么这涛那河的,不用怕嗷,老板你就放心整,谁敢跟你咧嘴,我就特么掰下他大牙,槽特个嘚儿巴歘!”
他呼出的酒气熏得我眼眶发酸,沉甸甸的分量压得我膝盖直打颤,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深巷里路灯昏黄又去温暖,我俩的影子在墙上歪歪扭扭地摇晃,大华子嘟囔着含混不清的醉话,滚烫的呼吸扫过我的后颈,让我心里没来由的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