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而他的顶头小组长摇身一变成了所长,当时恰逢春节,每个人都欢天喜地的安度新年,只有我们一家人的天塌了。”
看她的香烟几乎燃尽,快要烧到过滤嘴,我赶紧又递过去一支。
“活着的人步步高蹬,死去的人沦为孤魂,甚至于他卧底的身份都没人愿意予以澄清,因为他要是公布于世了,那功劳可就没有其他人的份,所以当时的他们真的是上下一心,那时候我闺女因为户口问题进不去公办幼儿园,我拿着证明信,从市南跑到市北,从清晨跑到天黑,可对他们而言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红印章,却都在推三阻四,因为他们害怕我会因此赖上他们。”
冉文秀低头捏着快要烧烬的烟蒂怼燃我刚送到嘴边的香烟,吧嗒吧嗒嘬了几口后,泪中带笑的叹了口气:“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我敲响那位董姓领导的房门,一手攥住不再为了我的他索要赔偿和澄清的保证书,一手解开了我自己的扣子。”
“呼”
说到这的时候,冉文秀的眼圈泛红,她伸开没夹烟的左手,垂眸盯着掌心,指尖轻轻蜷起又松开,长长的吐了口浊气。
“从那以后,我本该坎坷的道路好像一下子变得顺畅很多,女儿入学问题解决了,我之前商场售货员的工作也直接变成了国企的出纳采购,看到棋牌室赚钱,我自己也尝试开了一家,结果生意出人意料的爆满,而我只需要在姓董的召唤时候,及时过去就好。”
她的喉咙微动,睫毛突然剧烈颤动几下,一滴泪悬在睫毛边缘。
她迅速别过脸去,抽吸几下鼻子,拿手背在脸上蹭了蹭,嘴角却仍挂着苦笑看向我道:“一直到姓董的腻了,他也正好调任省里,某次聚餐我又被他推荐给了接替位置的姓常的,再然后姓常的也走了,我又像货物似的被介绍给了姓候的,直至现在这位姓赵的,我当然明白自己的价值,不过是他们的玩物之一,他们用这种方式防止我发疯,阻止我让我的他重见光明,可知道又能如何?”
“唉”
我无力的叹了口气。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用一个死人养活我们一大群活人,还能满足彼此的诉求。”
冉文秀将抽了一半的香烟丢在地上,接着抬脚踩灭,随即又看向我微笑道:“老弟,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