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文秀也快速从柜台里取出笔和纸,低头“刷刷”写了起来。
十多分钟后,两个司机在大华子的带领下心满意足的离去,店里只剩下我和冉文秀俩人。
“谢谢啊虾米,我真没料到你会”
沉默几秒,冉文秀感激的看向我。
“姐,我想跟你发自肺腑的聊几句,其实我不叫虾米,也不是给彭飞干装修的包工头,我真名樊龙”
犹豫再三后,我表情认真的将事情来龙去脉全跟对方倒了出来。
待我说完,冉文秀并没有马上开腔,而是眼神茫然的盯着对面的墙壁发呆。
“所以,该说抱歉的是我,是我把您坑成这样的,下午走之前无意间听到你打电话说给老公公做手术筹钱,我那张存折本来是准备借你先应急的。”
我掏出烟盒,自顾自的点上一根,全然忘记她之前说过店内不许吸烟的规定。
“给我一根吧。”
冉文秀突然转头盯着我攥在掌心里的烟盒,喉咙在松弛的皮肤下动了动,彼时她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玻璃。
“我给您点上。”
我赶忙递过去一支,同时捂住打火机。
“不用,我有。”
她把香烟夹在食指和中指间,歪着头在旁边的手包里摸出打火机。
火苗亮起的刹那,她皱着眉眯起眼,两捋白雾从她的鼻孔中飘出。
“你明明可以一直瞒下去,只要我不知道真相,就一定会按照你预料的结果进行,联系赖老八,然后命令他反水彭飞,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又找回来?”
深吸一口烟的瞬间,她肩膀猛地塌下去,像是所有力气都顺着烟缕飘走了,烟灰恰巧簌簌落在柜台上,她浑然不觉,只是盯着我手中的烟盒,眉头皱紧又舒展,舒展再皱紧。
“大概是我这玩意儿还没有完全烂透吧。”
我抬起胳膊,戳了戳自己心脏的位置。
“呵呵”
冉文秀莫名笑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是第一个欺骗了我,还敢跑回来炫耀的。”
“姐,我没有炫耀,是真的觉得良心难安”
我慌忙起身解释。
“不过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