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盼的带领下,我不紧不慢的跨入老余家的大门。
小院并不大,用参差不齐的红砖墙围着,墙上还挂着一些锄头、铁锹之类的农具。
院里是泥土地面,因为常年的踩踏,变得硬邦邦的,几处低洼还积着雨水,在日光下泛着浑浊的光。
靠近角落处,有个小小的鸡舍,是用废弃的木板和生锈的铁皮搭建而成,歪歪斜斜,看着随时可能会散架,几只毛色黯淡的鸡可能是受到了惊吓,全都躲在窝棚里发出咕咕的叫声。
院子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掉了漆的旧木桌,桌腿摇摇晃晃,像是风一吹就会倒下,四周配着几个高矮不一、同样破旧的小板凳,此刻昨晚我见过一面的那个老余正躺在旁边,双手抱着脑袋,蜷缩起身体。
旁边还有个吓得脸色苍白的妇女,呆立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的目光掠过老余和女人,继续观望。
正对门口的应该是堂屋,房子的门窗都是木质的,岁月在上面刻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有的地方木头已经腐朽,用胶带勉强粘着,屋顶的瓦片也有不少缺角,上面长满了灰绿的苔藓,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更加破败,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这个家庭的生活不易。
“二盼哥,是我啊”
见到我俩进屋,躺在地上的老余立马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似得,伸手叫嚷。
“曹尼玛得,打的就是你!”
他不喊那一嗓子可能还是啥事没有,喊完之后瞬间让二盼联想到昨晚被对方坑蒙拐骗的事实,直接抄起地上的一个木头小板凳冲上前,咣咣就是几下。
“咔嚓!”
本就没什么质量可言的小凳子立时间不堪重负的四分五裂。
“唉哟哟快打死我了。”
老余捂住脑袋哼哼呀呀。
“嫂子,你先回避一下,行吗?”
二盼接着又抓起个小板凳,一下子卡在老余的脑袋上,自己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两脚踏在老余的胸口,而后又昂头朝不远处的妇女开口。
“二盼哥,你们你们行行好,别再打我家老余了,他他前两天刚被人被人打过一顿,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妇女显然也是认识二盼的,舔了舔嘴唇上的干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