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法了,其次过十字路口时候为什么不减速慢行?行啦,不用跟我磨叽了,有这时间你不如好好去求一下对方,人家让你少赔偿一点就是赚,你知道他们货车上拉的是什么吗?那可是几十吨钨,钨是稀有金属,价格高到超出你想象。”
人群中最年轻的那个工作人员微微抬着眼皮,眼神里满是敷衍,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不耐烦,像是对这样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
“我减速了啊,超速的明明是他们,你们”
赵九牛慌忙的指了指自己鞋面,那种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无力感,让人瞅着就非常心疼。
“你说的我们都记录在案,该调查的都会调查,你不要老是那么激动好不好。”
对方淡淡的“哦”了一声,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应付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说完便偏过头和旁边的同事小声交谈,脸上还时不时露出无所谓的笑意,似乎赵九牛的急切和事故本身都与他们无关。
望着他们这副态度,赵九牛他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
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身体像是被抽去了力气,微微颤抖着靠在了走廊的墙壁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满心都是委屈和迷茫。
“没意见的话,就在责任认定书上签个名吧。”
然而对面的工作人员并没有理会他的心酸和无力,取出一份文件直挺挺的抻到赵九牛的脸前。
“我有意见,我冤枉”
赵九牛紧咬牙豁子呢喃。
“不签拉倒,反正事故判罚已经下来了,不服气你可以上法院告去。”
还是那个年轻的工作人员臭着一张脸厉喝。
“同志,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全是无依无靠的穷打工的,他们不赔偿我们医药费无所谓,大不了我自己搭钱给工人们治病,可还反咬一口让我赔钱,我赔不起也不愿意赔”
对方说话的功夫,赵九牛突兀“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双手环抱那人的双腿,眼神里噙满了泪水。
“牛哥,站起来!”
这个壮如大山一般的七尺男儿竟然匍匐在一个年龄至少小他一轮的小崽子脚边,看到这儿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轻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