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的关系说其他的不是外道了嘛。”
我自然满口答应。
几分钟后,病房门被推开。
一个拎着个碎花布兜子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她的身形非常单薄,感觉就像是一棵被狂风抽打过的枯树,佝偻着后背,每一步挪动都带着难以言说的沉重。
一头不算太茂密的长发简单盘成一圈,随意地用一根旧皮筋扎在脑后,发丝被岁月和哀愁染成了花白,几缕碎发凌乱地垂落在她那满是皱纹的脸颊旁,明明屋子里的温度不算低,可我看她却在瑟瑟发抖。
“快请坐吧郭阿姨,咱这条件简陋,您多担待!”
田强赶忙替对方搬了一把塑料椅子,轻声道:“您刚刚在电话里说有重要信息,是指”
“他?”
妇女眼神怯弱的看了眼我。
“他是我弟弟,不用担心他会乱传话,有什么您都可以放放心心的告诉我。”
田强替我临时编排了个身份。
“今天早晨六点多钟左右,家里突然来了一大群人,他们拿给我这么多钱,还说让我见好就收,不准因为我家惠惠的事情再四处乱告,更不准找警察。”
妇女从绥化布兜子里掏出五六扎大口钞票,紧咬嘴皮说道:“那些人丢下钱以后就走了,可半个小时不到,村长和镇里的好几个领导也跑到我家,村长承诺只要惠惠的事情我就此打住,以后村里的责任田随便我挑选,镇里也保证会把我和孩子爹转成五保户,每个月都有钱拿,逢年过节都有米面粮油的慰问。”
“啊这”
田强不禁有点语顿。
我瞟了眼女人摆在隔壁病床上的几扎钞票,充其量也就五六万块钱,心里暗道真是人贱如草芥啊!
“田警官,昨天你来找我时候,我就看得出来你是个办实事的好警察,不然不可能连夜赶上百里路到我家询问情况,我闺女从小就听话、懂事,她不该那么命短的,我当妈的不服!别说给我这些年,就算是金山银山我也不照样要替孩子讨要公道,你帮帮我,可以吗?我给你跪下了!”
妇女说着话,直接匍匐在田强的脚下,哭的稀里哗啦。
“使不得郭阿姨,替李惠讨要公道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事,您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