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夜,病房内。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是伤口疼,还是有什么心事呀?”
跟我挤在一张病床上的安澜立马发问。
“你能睡得着吗?”
我无语的指了指隔壁病床。
“呼噜噜!呼噜噜!”
那张空着的病床被牛奋据为己有,此时狗日的发出的鼾声就特么好像两台高功率的拖拉机一般响亮。
“鼾声确实大了点,我给你倒点水吧。”
安澜柔声接茬。
“嘎嘣”
紧跟着,病房里的灯就亮了。
“他只是大了点吗?”
我不适应的拿胳膊挡在眼前抱怨。
这犊子也不知道是什么造的,放屁、打呼噜、磨牙,睡个觉是一点不带重样的,而且睡得还特么沉,不论是我和安澜聊天说话,还是走廊里有人嗷嗷高唱,就连现在把灯打开了都丝毫影响不到他的睡眠质量。
“嗨,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担待一点呗。”
安澜端来一杯温水安慰。
“我特么当年搁网吧那样嘈杂的环境里都能睡着,现在旁边躺个他,愣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我“咕咚”灌下去一大口水,咬牙切齿的吐槽。
“要不咱们出去走走?”
见我实在烦躁的不行,安澜微笑着提议。
“走!”
我毫不犹豫的起身,听牛奋打呼噜简直就是地狱级的煎熬。
“外套披上。”
安澜赶忙将新给我买的毛领羽绒服套在我身上。
片刻后,我俩下楼,沿着医院溜溜达达的闲逛。
尽管已经是午夜时间,但好似温度没有前段时间那么冷了。
“今晚的月亮好圆好亮!”
安澜昂头望向高悬的明月感慨。
“可不呗,像张大饼。”
我不解风情的接话。
“饿了啊?”
安澜立马指向马路对面的一家粥屋。
“吃点也行。”
我讪笑着点点脑袋。
今晚上安澜本来帮我带了一份鲜鸡汤,结果就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