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徐七千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不好意思的来到我们桌边。
“喊齐哥啊,咋不懂礼貌呢。”
我冲齐恒的方向眨巴两下眼睛。
在彭飞病房外面,齐恒教了我一大堆为人处世,但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句“礼多人不怪”。
“齐哥…啊呸,齐总好,刚才太着急了没顾上…顾上给您说话…”
徐七千的小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儿。
我这弟弟哪哪都好,就是性格太内向,一碰上生人不论男女立马变得磕磕巴巴,这毛病说他很多次,都没啥实质性改变。
“多好的岁数啊,已经不念书啦?快坐吧小老弟,有十八没?”
齐恒上下扫量几眼,随即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示意。
“过两天就是十八岁生日,我脑子笨,不是那块料,还不如早点出来呢。”
徐七千小声回答,红扑扑的小脸蛋跟他平常跟人干仗时候的凶狠模样简直天壤之差。
“挺好,挺好。”
齐恒又深深瞄了几眼徐七千,再次低头扒拉起面条。
我不知道他所谓的“好”究竟好到了哪里,但是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无限怀念。
“再来一碗面给小家伙。”
出溜了几口面条后,齐恒抬手朝拉面师傅吆喝。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十一中的校门口,学生们已经少了很多。
傍晚的余晖将学校门前的街道染成暖橙色,本原本该是一片宁静祥和的放学时分,几条身影显得分外格格不入。
那几个少年穿着松松垮垮的校服,领口肆意敞开,衣角随意地耷拉着,完全没了学校里应有的规整模样,头发被染成了夸张的颜色,在夕阳下泛着奇异的光,像是一片杂乱生长的野草。
这帮孩子的嘴里都叼着烟,烟雾在他们面前缭绕,我注意到被几人簇拥在当中的一个少年,那小子模样很普通,但是耳朵上戴着一排耳钉,在光线里闪烁着冷冽的光,他一边用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路边的石子,一边大声地和同伴讲着脏话,那语气里满是张狂与不屑。
可能是感觉到被路过的同学们格外“关注”,小年轻突然停止叫嚣,双手插在裤兜里,斜靠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