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一成不变的宽大西装,水桶似得阔腿西裤,一双锃亮反光的尖头皮鞋。
“这么晚能把我从被窝里喊出来的人不多,兄弟你算其中一个,谁让咱们关系好呢,怎么着啥事直说。”
四目相对,付彪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熟络的将衣服兜里的“华子”连盒扔给我。
之所以选择单独来找付彪,我就是害怕老毕火气太盛,看到付彪这副假惺惺的 模样上来就直接开骂。
“二哥,我想问问这段时间搁门口摆摊卖盒饭的郑恩东有没有跟其他人发生过啥矛盾?”
我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叼上,随手又将烟盒抛还给他。
“哎呀,我还真没太注意,咱家市场每天有多忙你又不是不清楚,自从你们走了以后,我也信不过其他人了,只能自己搬过来看着,确实不知道。”
付彪眼珠子微微转动,如我预料那般推诿扯皮。
“二哥,郑恩东跟我是一个头磕在地上拜过把子的兄弟。”
我吐了口烟雾,直接挑明关系。
“你是为了今晚工人村火灾的事儿吧?但咱说老实话啊大弟儿,你二哥虽然不算多大的买卖,可每天也忙的脚跟不沾地,确实不清楚他跟谁有啥过节,我对那兄弟唯一的印象就是他家的盒饭味道真不赖。”
付彪再次晃动他的大脑袋。
“他爸妈死了!他现在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我冷着脸说道:“二哥,人心都是肉长的,换做是你兄弟,你不替他难过吗?”
“啥玩意儿?全死了?”
付彪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思议,调门也提高了不少。
“是的,好端端的一个家彻底毁了。”
我吐了口浊气,声音不自觉变得沙哑。
“操了,多大点仇啊,至于给人灭门不,陈四海是真特么的不够揍!”
付彪吐掉嘴里的烟卷,咬牙出声。
“跟我说说啥情况,行不?求你了二哥,就当看在弟弟们为市场也出过一份力的情分上。”
我微微弯腰呢喃。
当初被付彪赶走时候,我曾跟自己发过誓,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