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也不肯去那花丛中。
“阿姐若是怕蛇,便采路边上的罢,我与干娘去里边儿一些。”
林岁安倒不是十分怕这些,手中拿着棍子,将那个布袋子系在腰间,便往里边花开得更盛一些的地方去。
林岁安和秦月一个往左,一个往右。一路走,一边用手中的棍子敲击着草丛。
除了偶尔蹦出几只土黄色的蛙,也没有其余的什么东西。
林岁安捡着开得最盛的花儿摘了,不一会儿,布袋子就装了小半袋。
瞧见前边的花丛塌了一片,林岁安便欲换一个方向去另一处花开的更盛的地方。
无意间却在那花丛塌陷处,瞧见露出来的一只穿着鞋子的脚。瞧那鞋子的尺码,应当是个男子,其余地方都被花掩着瞧不清楚。
林岁安心中咯噔一下
脑中闪过那些荒山野岭,杀人抛尸的案子
不就是来帮着干娘,采些野菊花回去泡茶喝。这光天化日之下,总不会碰到这样的倒霉事儿吧?
随即,那只脚轻轻动了一下,林岁安冷静下来。
活的
自己吓自己
林岁安回头望了一眼见秦月和余梦非,见二人都在目光所及之处。
便更加放下心来。
此处虽是上扶云山的小路,但也并非人迹罕至之地。
时常有游客循着小路来踏青赏景,便是她们这一路上来也碰到好几拨人。
说不得有人见这花开得正盛,便来这花丛中歇息。
花中眠,不也是一件雅事。
这花儿是野生的,便是有人将它压塌了,也轮不到林岁安去管。且她也不是多管闲事儿的,拐个弯,就要往别处去。
瞧见有人靠近,草丛中的男子半撑起身,袖中透出半截匕首柄。
谁知来人仅在他不远处晃了晃,好似瞧见了他,便掉头走了。
瞧那身形,不过一名少女。不是追着他来的那些人,便放下心来。将匕首塞进袖子里,又躺了回去。
林岁安并不知自己逃过一劫,又采了些野菊花。瞧着那布袋子已有大半袋,便去找干娘秦月和余梦非汇合。
“干娘,你瞧我采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