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倾尽所有，让吴佳佳学了自己想学的，即便是她并没有成为有名的画家，没有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你对她也没有任何的不满。”
“有一天她终于找到了一份工作，你依旧是告诉她，不要委屈自己，如果不开心就不要干了。”
“可你没想到，这份工作将她推入了深渊。”
“甚至是因此丢了性命。”
“所以你杀了刘海。”
最后一句话出来的时候，周之南依旧是看着吴磊的，吴磊同样看着周之南。
他没有否认。
长久的沉默之后，吴磊似乎已经放弃否认了，他只是手捏成拳，用力的握紧，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是他该死。”
“佳佳那么尊重他、信任他，尽可能的把所有一切做好，可他对佳佳做了什么？”
“还说什么为了艺术，一切都是值得的！”
吴磊眼底都是恨，即便是已经亲手杀了刘海，却还是觉得不够。
周之南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沉默的看着吴磊。
“那么喜欢艺术”
“呵呵”吴磊神色阴鸷的笑了起来，“那我就把他也做成艺术品好了。”
“你不知道吧，佳佳其实也算是遗传了我的艺术细胞，我们农村的孩子可不懂那么多，小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玩具可以玩，我最会的就是捏泥人了。”
“只不过时代在变，到现在会捏泥人也成了艺术。”
“你们看到那个展馆里的雕塑了吗？跟我做的是不是没什么区别？”
吴磊认真的问着面前的警察，只是没有人回答他，吴磊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角溢了出来。
面对这样的事情，纵然知道吴磊是在犯罪，可周之南他们根本没有立场去指责吴磊什么，便只能沉默以对。
沉默了许久之后，周之南才继续道：“杀害吴明宇，是因为知道他利用录音去跟刘海索要钱财吗？”
这似乎已经是一个很明显的答案了，但周之南还是问了。
吴磊没有立刻回答，他神色有些飘忽不定，没人知道此时此刻的他在想什么。
一直到吴磊沉声开口：“如果不是因为他，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