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下了恩赐,将这些书拿给小姐抄录,若是抄不完,小姐就不用出门去了。”
那姑姑传完话,脸上带着刻薄的似笑非笑,“也省的要翻天覆地得找你。”
裴柚抿了抿唇角,手中捏紧衣裙,看着那沓子书卷,心情如同被泼了一桶冷水。
那姑姑吩咐丫鬟将书卷放下,就离开了飞华院。只余下凉风在院中流窜,像是一直吹进了裴柚的心里,冷的人想打哆嗦。
徐嬷嬷将那沓子书卷抱起,见裴柚静静站在原地,心下不知如何安慰。
就见裴柚沉闷一会儿就又对她扬起一个笑脸,像是怕人担心一般,“没事嬷嬷,放在桌上就好,本来也是要抄书,抄什么不是抄”
话虽然这么说,这沓子书卷裴柚还是抄了半个月。虽然这些书是张叔口中,连给她启蒙都不够格的书,但是裴柚还是一笔一划抄的认真。
期间又上了岑冉辰的课,裴柚还是一直坐在那“风水宝地”,钱无忧似乎也认同了这个称号,于是也同裴柚坐在一起,唯一不同的就是身边又多了一个叽叽喳喳的顾尔晚。
裴柚还是读不懂岑冉辰有时候莫名其妙的眼神,只把这节在外人眼中比金子还珍贵的当朝丞相的课,拿来抄书。
岑冉辰虽然奇怪,小师姐为什么要抄录这样肤浅简单的书籍,但是转念一想,其中必然有小师姐独特的理由,说不定就是要将时人粗陋的思想转述给师父,好应对时变。
于是堂上再没有点过裴柚起来回答问题,要给小师姐充分的思考时间。
裴柚在夜里挑灯夜战,好歹是在与顾尔晚约好的日子完成了抄写。将原本与抄写本一并送回了宛和院,裴柚坐上了顾尔晚的马车。
三个小姑娘在京城最负盛名的珍馐楼碰面,就在包厢中笑闹做了一团。钱无忧除外,只是坐在桌上笑看两人玩闹。
顾尔晚明面上是年少成名的大理寺少卿唯一的妹妹,却是从小在街上巷道中长起来的姑娘,只在哥哥科举取士后才进了深宅大院做闺秀。
如今好不容易见了裴柚这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就像是见了知音一般,凑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一个说着山上珍惜的小花小草,一个就说街头巷尾趴着的小猫小狗。
用完午膳,顾尔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