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她其实根本就不用担心傅砚辞有没有看出她面上的异常。
傅砚辞即使抬头，看到的也只是手机的镜头，而不是她
就在自己暗松一口气时，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最近在剧组怎么样？”
林娇娇正了正神色，“很好啊！”
擦着嘟嘟脚的手微微僵硬了一瞬，而后傅砚辞状若无意地问：“好在？”
傅砚辞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她身上，这才让林娇娇逐渐卸下防备，“剧组氛围很好！导演很好，工作人员也很好，”
说到后面，林娇娇越说越开心。
“还有主演，他们也很好，我能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傅砚辞垂着眸子，看不清他眸底的神色，只听见他幽幽地开口：“哪些人？”
“桑宁，沈前辈，还有”
她还在一一列着名字，傅砚辞却没了给嘟嘟清理的意思。
拍了拍它的头，“好了，自己去玩。
林娇娇话音顿住，看着小脸依旧脏兮兮的嘟嘟，提醒：“傅砚辞，你还没给嘟嘟擦脸呢！”
“怕什么？它又看不见。”
“”
话音落地，手机便被他拿进了手中，晃动了一瞬后，镜头被翻转了过来。
傅砚辞的脸再次出现在了镜头里。
一连套的动作太快，林娇娇骤然撞进了傅砚辞的黑眸里。
她能隐隐觉察出他眸底的不愉。
还没等她细想，傅砚辞便开了口：“林娇娇。”
“嗯？”
“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林娇娇想了想，问道：“我忘了什么？”
傅砚辞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又阴沉了些。
两人无声地对视着，谁也没开口。
林娇娇没开口的原因是在想自己究竟是忘记了什么，而傅砚辞是在生着闷气。
沉默了半晌，傅砚辞终究是先开了口：“那天我对你说的，都忘一干二净了？”
林娇娇看着他一幅风雨欲来的架势，表情讪讪：“哪天？”
“呵。”
“傅太太可当真是贵人多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