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辞轻笑了声，缓缓开了口：“脚。”
顺着傅砚辞的目光往下看去，粉色的运动鞋结结实实地踩在了油光锃亮的皮鞋上，在面上留下了浅浅的灰色印记。
那双干净不染尘埃的皮鞋，到底是脏了。
林娇娇连忙挪开脚，从傅砚辞的怀里退了出去。
有些歉意地开口：“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独属于林娇娇的橙花香在傅砚辞怀里消散开，傅砚辞收了手，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漠矜贵。
林娇娇低着头，直勾勾地看着傅砚辞鞋上的脚印，握着球拍的手有些无处安放。
她总觉得脚印这种东西，不应该出现在傅砚辞的皮鞋上。
“噗嗤！”
傅芷贻一下子笑出了声，语气里多少带了点被压迫久后反抗成功的畅快，“娇娇！你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林娇娇忙捂住傅芷贻的嘴，用眼神示意她别说了。
看着傅砚辞试图挽救：“要不我给你擦干净吧？”
然而还没等傅砚辞回答，傅芷贻就将林娇娇给牵走了：“哎呀，不用管娇娇！我哥还不差这一双皮鞋，我们继续打球！”
“诶，等等，芷贻……”
傅砚辞看着清晰可怜的脚印，忍不住轻啧了声，随即掀唇笑了。
没过一会，傅砚辞就从别墅里重新走了出来。
林娇娇悄悄往傅砚辞的脚上看去，鞋面上的脚印早已消失不见，鞋面崭新又干净。
他换了双。
傅芷贻见傅砚辞准备离开，开口询问：“哥，临近饭点了，你不在家吃啊？”
傅砚辞瞥了眼林娇娇的方向，幽幽开口：“脚疼，去买药。”
林娇娇身形一怔，面上泛了些尴尬。
林娇娇扯了扯傅芷贻的衣摆，凑到她耳边有些不太确定地开口问道：“芷贻，我脚劲有这么大吗？”
傅砚辞看了眼正捂嘴说着悄悄话的林娇娇，眸中波光流动，嘴角微不可查地浅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