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枝桠发来的消息:“今晚不回家吃饭了,在轻欢这里。”
宋轻欢因为前段时间有齐郁礼的帮忙,现在手头上宽裕了很多,自己租了一套公寓住。
天下起了雨,裴枝桠正在阳台收衣服。
“枝桠啊,你说我干儿子真是随到了齐家的基因,长的真帅气啊。”
宋轻欢在客厅里逗多米玩,对阳台的裴枝桠说道。
正当裴枝桠准备接话时,突然看见楼下的齐郁礼撑着伞快步走来。
他的西装肩头被雨水浸透,怀里却严严实实护着个保温桶。
裴枝桠有些于心不忍,换上鞋子就冲下去了。
“哎……”
宋轻欢抱起小多米,一脸茫然的看着裴枝桠,只觉得有些奇怪。
“排骨玉米汤,多米最爱喝的。”
裴枝桠下楼后,齐郁礼把伞倾向她,耳尖泛红,“还有……蒋临南之前说车祸的事情和他有关,但我查了,和他没有关系。”
裴枝桠猛地抬头,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在两人之间织成细密的珠帘。
齐郁礼从公文包掏出一叠文件,字迹工整的担保书里夹着张照片,是他悄悄拍下的,蒋临南隔着铁窗给多米折纸船的画面。
“我查过他的行踪。”
齐郁礼的声音混着雨声,却清晰得不可思议,“他在自学儿童心理学,监狱花园里种满了多米最爱的向日葵。”
裴枝桠的眼眶突然发热。
记忆翻涌,那个雪夜蒋临南蜷缩在仓库,怀里死死护着的铁盒里,不正是装满了多米的画?
原来有些救赎,早已在时光的褶皱里悄然生长。
“其实那天在别墅。”
齐郁礼突然开口,喉结滚动,“我也看见蒋临南把多米护在身下的样子了。”
“只是……我太害怕失去你们。”
雷声渐远,雨势转小。
裴枝桠伸手接过保温桶,指尖擦过齐郁礼冰凉的手背:“明天带多米去动物园吧。”
齐郁礼愣了一瞬,随即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