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另有目的?”
裴枝桠冷笑一声,玻璃杯重重磕在窗台,“他连雪茄剪都被改造成多米的玩具!你是没看见吗?”
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齐郁礼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辩解都苍白无力。
记忆里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确实曾蹲在草坪上,小心翼翼地教多米握烟花棒,火星映得他冷峻的眉眼格外温柔。
“枝桠,我……”
“别说了。”
裴枝桠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转身拉开窗帘。
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在地面投下扭曲的光影,“我累了,去客房睡吧。”
齐郁礼僵在原地,看着裴枝桠单薄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后。
床头柜上,多米的乳牙盒旁,静静躺着半块褪色的巧克力包装纸,那是蒋临南留下的,被孩子偷偷藏了三个月。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拉长的橡皮筋,紧绷又脆弱。
裴枝桠开始频繁出入监狱,有时带着多米的新画作,有时只是默默坐在探访室,听蒋临南讲述狱中翻修花园的琐事。
齐郁礼站在书房落地窗前,看着裴枝桠撑着黑伞走进雨幕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相框边缘,那是他们的结婚照,照片里裴枝桠的笑容明媚得能驱散所有阴霾。
“爸爸!”多米的奶音突然从楼梯口传来。
齐郁礼转身时,正看见孩子举着一幅蜡笔画跌跌撞撞跑来,纸角被口水洇得发皱,“叔叔画!”
画里歪歪扭扭的三个小人手拉手,中间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胸前别着朵鲜艳的向日葵。
齐郁礼蹲下身,心脏突然抽痛,原来在孩子的世界里,善恶从不是冰冷的标签。
而是谁会把他举过头顶看烟花,谁会在他摔倒时第一个冲过来。
深夜的书房,台灯在文件上投下暖黄的光晕。
齐郁礼盯着蒋临南的案卷,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
车祸真相大白后,他派人暗中调查过,蒋临南出狱后住在城郊破旧的筒子楼。
白天在码头扛货,晚上帮杂货店老人守摊,赚到的钱大多匿名捐给了儿童福利院。
手机突然震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