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结束了,蒋临南在等着审判。
但是仅凭蒋临南自首的那些,也只够定他父亲的罪,和他没有关系。
“好了,事情已经结束了,枝桠,这次是我对不起你和宝宝。”
一天夜里,裴枝桠正站在大落地窗前喝茶,身后传来了齐郁礼的声音。
裴枝桠也清楚自己之前说话严重了了。
“郁礼。”
裴枝桠顿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释怀。
尤其是在看见多米腿上的伤疤时。
“我想让你明白,我们两个以后是要过一辈子日子的人,我恳求你,做什么事之前能和我商量一下吗?”
裴枝桠现在真的无法释怀,还好那天多米没出什么意外,要不然她真的要哭死。
裴枝桠的指尖摩挲着玻璃杯壁,冷凝的水珠顺着掌心滑落,在真丝睡裙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落地窗外,a城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像极了她此刻混沌的思绪。
齐郁礼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羊绒拖鞋踏在羊毛地毯上几乎没有声响。
他伸手想要揽住她的腰,却在半空僵住,这个动作曾是他们之间最自然的亲密,此刻却像隔着层无形的玻璃。
“那天在别墅,我不该擅自做决定。”
齐郁礼的声音带着少见的迟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我以为把蒋临南送进监狱,就能彻底斩断过去……”
“可多米呢?”裴枝桠突然转身,茶褐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你看见他半夜抱着玩具车哭醒的样子了吗?他腿上的疤,每次洗澡都要指着问‘叔叔吹吹’!”
空气瞬间凝固。
齐郁礼望着妻子泛红的眼眶,喉结剧烈滚动。
那天在别墅,多米为了追蒋临南摔下台阶的画面突然在脑海中炸开。
消毒水的气味、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裴枝桠惨白如纸的脸,像倒带的胶片在眼前循环播放。
“我只是怕他伤害你们。”
齐郁礼的声音放得极轻,伸手想触碰她的脸颊,却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
“蒋临南是灰色出身,谁知道他接近多米是不是另有